如你所知，父亲
绝不是一个平常的词语
犹如母亲，绝不只是一个简单的称谓
而是一坛清风微漾的桃花水

父亲看我的时候
我正冥思苦想于一些流水问题
同样让我想不通的还有一些兔子和鸡
它们硬生生地被主人装进同一个笼子
有时隐没了脑袋，有时深藏其腿

那时我还不知抱怨
更不理会出题者的深意
我咬着铅笔头顶撞父亲
说这简直是一种浪费

父亲收起自己的笑容
脸上布满拂不去的阴云
他一遍又一遍给我画图示意
期待我醍醐灌顶，继而欢天喜地

父亲的惊雷在我头上响起
缘于一部三国演义
那么多英雄，青梅煮酒地论
没一个人论到X、Y、Z
那么多弹琴吹箫的女子
低眉信手的全是诗词
全然没有数学问题

父亲
你双眉深锁
起初似乎想要全身而退
旋即一记响亮的耳光
让我懂得了那只是懦夫的犟嘴
于我的成长毫无意义

2016－6－1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