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头发是密密麻麻的庄稼,一次次因风复活
又汗涝致死
我的脖颈是蚯蚓的秘地,一条条钻出
又暗自游向胸的丘陵
我的乳沟,好吧,作为男人的我也有
它已经罹患水灾,汪起一颗潮湿的心
我后背的T恤,被盐花刺绣
像玫瑰,像牡丹,也像海盗船上的骷髅头
我撩它作旗,一路劫持凉风,面带狰狞
沿着喘息声拉出的热气腾腾的面,或者说路
我终于走到碗里,或者说家里
打开风扇,灌下一大杯凉泉水,洗一把冷水脸
我才暗自庆幸:终于虎口逃生
回头,却见秋老虎化身阳光,凶恶地伏在窗台上
一爪子扒开那些绿色藤叶的绸衣
撕出一抹,让人眩晕的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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